青梅君

Put your hands into the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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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探/MR】The dream

充满了私设的盗梦MR,其实只是几个片段拼凑出的梗,长篇实在搞不动嘛……

给菊叔的贺文(贺梗啦),认识也挺久了,爱你么么哒,不要家暴我啦。

 

关于初遇

 

关于盗梦这个行当、关于Rust Cohle这个人,实在很难用有限的字句来形容清楚,至少我第一回见到Rust,对他印象很糟。

那天的雨很大很急,就像是灌了一肚子啤酒的醉汉迫不及待地淅沥撒尿,下车的时候,西装和衬衫都打湿了,花了整整一个早晨才把它们烫妥帖,这会儿都功亏一篑,让我心情很坏。领导把我招进办公室,指着墙边的一个男人说,你俩现在是搭档了。

那个人,显然,就是Rust,又高又瘦,穿了件干巴巴的衬衫,手里提了个小箱子,浑身上下写满了神经质,要我说,他就是神经质,眼睛紧盯着别人的时候,像一只鹰。

那时候盗梦行业还很少和军方有牵扯,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高大上到需要上台歌功颂德的军队,其中牵扯的道德问题也可忽略不计——太他妈操蛋了。

不过我的第一反应,潜进别人梦里,这也太变态了吧?嗯……就,你懂的。

Rust听到变态一词盯着我看,面无表情,好像根本没法理解我在讲什么,或者说,我和他说的干脆不是同一种语言。

 

关于潜意识

 

有一次,我问他,是不是常和军方合作。

他又摆出了那副放空的表情,眼睛往窗外看,好像是在看路边的一块广告牌,又好像不是。

他说,不,Marty,这是我的第二次。

我们搭档了好几个月,我基本上熟悉了盗梦的那一套流程,在梦境里摆弄这个那个的也怪顺手的。只是在这几个月期间,我已经把自己的老底都兜给了他,包括我半年前刚离婚啦、我跟我岳父差点打起来杀掉对方啦、有俩女儿跟着老婆住我每个月去看她们一次之类的,他却半个字都不肯跟我多聊聊,气氛尴尬。

我想再多问问关于他前一次和军方合作的经历,他已经把话题转移开了。

他问,Marty,你知道人的潜意识么?

我当然知道,我跟他第一回见面的时候他就跟我解释了一通潜意识是怎么回事儿,盗梦者又是怎么利用盗取对象的潜意识达到自己目的的。

那些,全他妈,是狗屎——Rust说,那口气让我想用拳头猛烈触碰他的脸。

都不是真正的潜意识,他摆了摆手,好像在驱赶什么缠着他的东西,非要我说,根本没有潜意识。

好吧,我已经完全傻了。

让我来告诉你吧,他说,当你真正深入到一个人的脑子里(说这话的时候他还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跨过那些——你们称作为潜意识的玩意儿,你看到的只有一个东西,真相。

什么鬼——?我问。

真相,或者说,我被设定好、然后某一天灌输进去的真相,也并不是真正的真相,不过总得有个名字,我在那一天,恰好发现了它,也是从开始就注定的一部分。

我觉得你喝醉了,我说。

Rust只是摇了摇头,把脸转过去。

我不喝酒,他说。

 

(此处省略3万字)

 

关于Rust的第一次

 

第三个年头,出了点意外,我和我所处的军队雇佣方因为三观不和闹掰了,我跑路,一头栽进盗梦行业,和Rust搭伙,来钱挺快,但仇家也不少。

他还是老样子,说些虚无主义的屁话,不过倒是又开始喝酒了,而且酒后吐真言,跟我说了不少故事,有一次还痛哭流涕地提到了他的女儿。

我才知道原来他结过婚,有过小孩,可惜小孩去得早,他也就心灰意冷了。他要不说,我还真怀疑他是个性冷感,或者只是对女的硬不起来,要男的才行呢。

我又顺带着问起他当初提到的,在跟我搭档之前还有过一次和军方合作的经历。

他在席梦思软垫上翻了个身,嘴里嘟哝了一下乱七八糟的,我只从中听清了一句。

他说,那是他见过最可怕的场面。

Rust的身手很好,曾经在梦境里单枪匹马干翻过一整支暴力武装防御者军队,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可以让他怕成那样的,他到底见到什么呢。

他动了动嘴唇,说:什么都没有。

我像条鱼一样嘴巴开开合合,最后说:啊?你是在说Limbo吗?

他摇头,就是什么都没有,literally,什么都,没有。

无穷无尽的虚空,没有光,也没有黑暗,没有声音,没有时间的流逝。

我隐约明白他所谓的真相。

 

(此处省略2万字)

 

关于图腾

 

图腾的说法,是我从同行那边听来的,那是一个私密的、有标志性的小物件,让人区分现实和梦境,不过选择需谨慎。听说有个哥们儿不知怎么搞的,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当了图腾,嗯……就是说,他要是在梦里,就硬不起来,一定要回到现实才能撸管,有一天他阳痿了,然后自杀了。

我肯定Rust也听说过这个说法,就愈发好奇。其实对他的一切我都挺好奇的,这挺怪,毕竟一开始的时候我巴不得他分分钟都闭上嘴,不然我迟早得被那些神经病理论给洗脑成他的同类(也可能不会,因为我真的听不太懂他在嘀咕啥),这些年,对对,我们已经合作挺多年了,多少掌握了些跟Rust聊天的技巧,顺着他的意思就行了,然后插几句话把他拉到自己的话题上来,不过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好像也没刚认识那会儿那么神经质。

我问他图腾的事,没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他说他用不着那玩意。

那你怎么区分梦境和现实呢?我问。

问完其实就后悔了,这真是挺私人的事,还涉及到人身安全问题。

有什么区别呢?他嘀咕,梦和现实,对我来说差别不大,追究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我开始觉得,他能活到现在还真的是个奇迹。

拜托你像个正常人好么,我说,然后去揉乱他的头发。

他把我的手打开,朝我比了个中指,翻身继续睡觉。

 

(那再省略个1万字吧)

 

关于Rust的梦

 

注意到Rust受梦境困扰是个偶然。

这段时间的工作量大棘手,我们还都多少在医院里躺了一阵子,Rust中途骂骂咧咧地逃出院了,我找到他的时候,他从医院的后勤车里顺了一条床单把自己裹起来,正打算穿越树丛,看起来活像个走投无路的游魂。无奈之下,我给我俩都办了出院手续。

晚上我莫名醒了,头还有些沉,干了这行总难免落下个睡眠不良的毛病。走去客厅喝水,我看到Rust摊在沙发上,手上接着PASIV的管,正皱着眉头动来动去。

他八成又进了那个梦了,那个他见过的最可怕的场景,他最大的噩梦。

夜晚人容易做出冲动的事,这个我相信肯定是有科学依据的,因为我毫不犹豫地也接上管子,打算到他的梦里看一看,反正我也不信他那套神经病理论,他的恐惧能把我怎么样呢。

我很快见到了Rust曾经对我形容过的场景,而事到如今回忆起那一段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折磨:想象的虚无,和实际置身于其中是完全不同的感受。我的眼前一抹黑,其实用黑来形容也不确切,因为在那个梦的开始,黑暗也不存在。我看不见、听不见,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更不用说寻找Rust了。

如果一个梦的主人不在自己的梦里,那他会在哪呢?

一瞬间的恐惧差点把我击垮了,但是我用尽全力喊Rust的名字,当然没有声音出现,或许我用的是我的意念,谁知道呢,然后我看到了光。

这是Rust的梦,我没忘记这点,有光出现的时候,我开始感觉到自己了,先是脚底,然后是手指,我循着光走,发现前方越来越亮,直到看到Rust就站在我面前。

他绷紧了嘴唇,眉头也挤出几道小沟,看起来马上要脱口而出几句脏话了,但他什么也没说。

我发现自己站在阿拉斯加的星空下。

瞧,Rust,我说,这是你的梦,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啊。

 

我醒来的时候Rust也正睁开眼睛,我们对视了片刻,几乎以为他要骂我了,他鼻子抽动了几下,表情扭曲,然后他开始哭。

他哭得挺丑的,我看不下去了,把他的脑袋按在胸前,然后揉他的头发。

瞧,Rust,那是你的梦,我说,那是你的潜意识,对吧?我觉着这还是挺有意义的。

我听到他悉悉索索地拿我衣服擦鼻涕。

Yeah Marty,你说对了,他说,你总算说对一次了。

 

我又想朝他竖中指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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