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君

Put your hands into the fire.

©青梅君
Powered by LOFTER

【The Man from U.N.C.L.E】环太AU 片段灭文

这边存一下文字版……其实好想看一个完整的长篇哦还想看幽灵同步时的肉_(:з」∠)_ 然后看着schedule低低地啜泣了起来,我还是安心做一个白吃白喝的伸手党吧


【设定基地在海参崴,他俩的机甲叫冰原狼(DireWolf),于是在环太正片开始的时候他俩已经挂了【为什么要这么认真……】

 

一.

 

任何一个初次见到苏洛的人都不会以为他是个战士:西装太妥帖,举止太有风度,笑容又过于的恰到好处。他在穿着统一T恤衫、散发着汗味和机油味的士兵之间就像个随时随地可以上电视接受采访的政客。

伊利亚拒绝与他搭档,他不喜欢装腔作势的人,也不喜欢政客。他站在长官的办公室里企图用沉默来抗议,但是奥列格的脸上又露出一贯的讥讽,“别表现得像个被宠坏的孩子,科里亚金,记得你的身份。”事实上伊利亚鲜少有抗拒命令的时候,上一次是他被派往悉尼,而回来的时候母亲死了。

奥列格装作无意地翻看着他的档案,手指在家庭背景那一栏敲敲打打地停留,无声地提醒着他那在监狱里服刑的父亲留下的负担正沉重地搁在年轻人的肩上。

伊利亚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在他是个士兵,服从命令的本职让这一切看起来没有那么糟。

 

“那么,你为什么选择当游骑兵?超级英雄情结?”

苏洛好笑地听着伊利亚用浓而厚重的口音打破沉默,俄罗斯人交叉的双臂充满敌意,以为每一个美国人都是如此不切实际。

“不,事实上我本该去监狱的,在这里至少有自由。”

伊利亚抿紧了嘴唇,“他们说你曾经是个偷艺术品的贼。”

“我希望自己依然是,然而我猜怪兽并不懂欣赏艺术。”苏洛朝他眨眨眼,“训练时间到了。”

他由着伊利亚以审视的姿势站在大开的宿舍门前,然后一件件脱下了外衣、西裤、衬衫,换上了运动裤和背心。

而当苏洛懒散地抽去领带,剥除那一层层让伊利亚皱眉的武装后,他发现美国人健壮而训练得当的身躯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他开始猜测苏洛或许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满不在乎。

 

二.

 

几乎是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第一次通感会失败。

伊利亚有些愤怒管理方面的问题。对于这一点苏洛的上司只是顺口一提,好像那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问题。

他们各自都觉得自己控制得挺好。在模拟中,伊利亚看到了美国式的青春期、布满涂鸦的桥洞、大麻和通宵派对,然后是欧洲的湖泊和博物馆,女人和香槟以一种无害的方式匆匆闪过,一切都保留在战前的样子。而苏洛什么也没看到。

 

“这不正常。”完事后苏洛堵在伊利亚的宿舍门口,“你的心理医生叫你这样做的?是因为她怕你一旦被人探索记忆就会失控吗?”

“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讲话。”伊利亚阴沉地说,“现在这样很好,最好保持现状。”

“我不认为让我看到你父母的事会对我们的合作关系有影响。”

然后伊利亚身体力行地向他解释了什么叫不好。他砸烂了宿舍里能够拿得起来的每一样的东西,俄罗斯人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断了的椅子腿横在地上,另一半在床上,床单破了,床垫中的棉花炸了出来,好像被一百只淘气的哈士奇刚刚啃咬过。

苏洛挑起了一边的眉毛,伊利亚看起来马上就要冲出来揍自己了,然而大个子只是把门狠狠地关上。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苏洛和伊利亚都被要求每周去心理医生那里报到三次,而且作为惩罚,伊利亚没能换到新房间,在他把床修好前,苏洛有一次看到他蜷在餐厅的长凳上。

 

三.

 

俄罗斯人显然不是基地唯一的怪胎。他的美国搭档不知从哪弄来一只小绵羊,每次去看心理医生都带着他的宠物。

伊利亚可以确定苏洛这么做是为了惹他的上司生气,就如同美国人不爱吃餐厅做的饭菜,于是不知使了什么花言巧语让厨师给了自己自由行使厨房的权利,在上司难看的脸色里把一份松露炖饭吃得津津有味。

苏洛过去的半生都在破坏规则,而现在他换了一种温和的方式,更安静而乐此不疲地表达着他饱受束缚的幽默感。

 

他们的机械师是个德国姑娘。伊利亚本以为她会和苏洛飞快地发展出一段浪漫关系,美国人在这方面格外拿手,然而他们没有。伊利亚只见到他们坐在“冰原狼”的拳头底下聊德国的香肠和黑啤酒。

嘉比似乎是更喜欢苏洛的绵羊,她用修理机械的手指抚摸宠物柔软的皮毛,有一次不小心把黑色的机油沾了上去,她很内疚,而苏洛说他们可以把绵羊打扮成熊猫来当新年的吉祥物。伊利亚在一旁没有加入他们的大笑声中,却在心里对此嗤之以鼻。

 

苏洛的宠物总喜欢在基地跑来跑去,嘉比有时候会抱着它让它记得躲开那些中国人,他们有几百种做羊肉的秘密配方。这不是真的,当然,德国姑娘和他们是朋友,这种亲切的距离让她能够说一些带着偏见意味的玩笑。可是俄罗斯人的幽默感总是那么糟糕。

伊利亚当真了,他在看到几个中国机械师拿着胡萝卜喂绵羊的时候紧张起来。列宁啊,他甚至不清楚绵羊吃胡萝卜会不会消化不良。他大步地走向他们,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把苏洛的宠物一把捞起来抓走了。

这白色的动物还这么小,在他巨大的巴掌下瑟瑟发抖。

“小羊,你差点被吃掉!”他有点生气地对着绵羊说话。

苏洛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它的名字叫维斯帕。”他在偷笑。

伊利亚窘迫地想把羊递回去,而苏洛抓起了他另一只闲着的手放到了绵羊的皮毛上,教他怎么给这动物顺毛。

 

四.

 

他们一起干掉第一只怪兽的那晚,苏洛去敲了伊利亚的房门。

“从我的脑子里出去,你吵得我睡不着了。”

这是他们结束通感的第六个小时,幽灵同步仍在进行。苏洛开始看见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在花园里跑来跑去,手心里捧着死掉的蜜蜂,有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用俄文唱着“轻轻呼唤我的名字”。

“你也很吵,牛仔。”伊利亚躺在狭窄的床上,声音闷声闷气地从毯子底下传出来。

苏洛笑了,六岁的时候父亲带他去达拉斯看骑牛比赛,那时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在牛背上呆上八秒钟。

他走过去把伊利亚推到一边,然后自说自话地坐在了俄罗斯人的小床上。

单人床挤不下两个高大的成年男人,于是他们都坐起来,把背靠在墙壁上,伊利亚从食品柜里拿出了啤酒和薯片。

他们悉悉索索地像两只巨型仓鼠,食物的碎屑吃得到处都是,苏洛暗自庆幸这不是自己的床。

 

“从前发生过这种事吗?”

“有过,但很短。”伊利亚说,他不确定苏洛是不是真的这么问了,说不定这只是幽灵同步的副作用。

“或许这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共同点比我们想象的要多。”

“比如?”

“都不喜欢自己的上司。”

“挺公平。”

“讨厌战争,讨厌怪兽。”

“没有人会喜欢。”

“我做饭很好吃,穿衣服有品位,有世界上最好的宠物。”

“这听起来就非常不对劲了。”伊利亚警告,他侧着脑袋去瞪视苏洛。

 

苏洛仿佛有些醉醺醺地笑起来,伊利亚不相信他喝啤酒会醉,但是似乎真的有一份醉意在他脑中浮现出来,然后想当牛仔的男孩从远处跑过来,牵住了在花园中伤心的孩子的手。

 

五.

 

苏洛觉得是时候给他们的机甲设计一个标志了,伊利亚对此全无兴趣,由着美国人和德国机械师去折腾。而当他发现机甲的胸口多了一只叼着火箭的北极熊时,依然震惊地说不出话。

“苏洛说他其实是更擅长画人像的。”嘉比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

但这事还是这么定下了。

 

有其他组的技术人员路过时露出惊讶的眼神。

他们问:“你们的机甲明明叫冰原狼,为什么标志是一只熊?”

 

“因为狼的漫画形象看起来会很像狗。”伊利亚沉着脸,但还是找到了一个听起来似乎很合理的借口。

“狗有什么不好的嘛……”

 

狗很好,狗没有什么问题。问题的根源出在苏洛身上,伊利亚在吃饭的时候企图用眼神传递自己的不满,苏洛看到了俄罗斯人的瞪视,然后无辜地眨了眨眼,把手上的盐递了过去。

 

六.

 

每一次战斗的间隔久了,他们偶尔会谈论一些假如,比如说战后的去处。时不时的就有人死去,有那么多的东西需要担心,模拟练习的准星、怪兽袭击的战场还有辐射,但是人们总爱想一些关于未来的问题。

苏洛与PPDC的卖身契约还有五年,他不确定战争在五年内会不会结束,但是如果,他们在说如果的事。

“俄罗斯有很好的风光,你可以去莫斯科、新西伯利亚,其实海参崴曾经也是个很好的城市,”伊利亚建议道,“可是海滩都被毁得差不多了。”

“纪念碑还在。”

“是的,纪念碑。”伊利亚停顿了一下,“或者可以去圣彼得堡,那里有很多可以一看的艺术馆。”一下子的,伊利亚猛地紧张了起来,“只能是看,牛仔,我没有在暗示你其他的东西。”

“你当然没有,”苏洛放松地靠在了身后的栏杆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你最好还是盯紧我了。”

伊利亚没有时间去仔细琢磨着苏洛话中蕴藏的深意,他毫不犹豫地一口应下,仿佛等待这一句话已久。

 

当找不到话说的时候,他们都很高兴手上拿着啤酒。

低浓度酒精滑进了胃里,苏洛想起刚见面的时候伊利亚提到的超级英雄问题。世界上有那么多家漫画公司,有那么多的超级英雄,然而现实中每一次危机发生的时候挡在前线的永远只有人类的血肉之躯,不管是战争、纳粹、还是核危机或是现在的外星怪兽入侵,总有人倒下,总有人替代。

苏洛从来不喜欢狂热的英雄主义和自我牺牲。他想着自己热爱的奢华生活,艺术品和名画,想当牛仔的男孩变成小偷,花园里伤心的孩子变成沉默的游骑兵,莫斯科,新西伯利亚,圣彼得堡的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他想要为之活着和死去的理由其实本来就是同一个。

 

有一瞬间他以为幽灵同步又出现了,他在幻觉中听到伊利亚的母亲唱过的那段旋律又出现在他耳边,很快他发现是伊利亚在哼唱。

 

俄罗斯人低沉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的鼓声。

 

 

“Явернусь, я сдержу обещание……”


评论(5)
热度(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