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君

Put your hands into the f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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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梅】冬夜,在辛姆林

没头没尾的OOC甜段子,其实写的有点痛苦……。

隐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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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格洛尔离开狂欢的宴厅,在露天的石廊上停下了脚步。劲烈的酒液让他的脸颊泛红,而屋外呼啸凛冽的风非但没有让他清醒,反倒是叫他晕眩又恍惚地想起从前:兄弟们跟随着父亲在野外探索未知的荒地,那会儿星垂平野、银辉遍布,他们露宿在荒原的风中,靴子上沾满了泥巴,身上的衣物多少有些褴褛,却丝毫不显得狼狈,喝着甜美的酒,父亲在大笑,兄长和弟弟们揶揄地看他,梅格洛尔没有带琴,于是他开口,清唱起一首苍劲的歌谣,风把他的音律吹向遥远的陆地……自从踏上东岸的土地,回忆往昔在费诺的家族里始终是不合时宜的,但是在和平欢欣的年代,又在烈酒的纵容下,黑发的歌者准许了自己片刻的沉迷。

眼下他和弟弟们一同造访了长兄的领地,辛姆林和故土是多么的不同啊……这里空气干燥,酒也是苦涩的,他的舌尖上还留着那辛辣的余味,入了冬,风时时刻刻都像刀子一样,又冷又硬,在厚重的石块堆砌的堡垒间怒吼着发出回响,屋内从早到晚生着火炉,散发出松脂的香味……梅格洛尔轻哼起那首曾经在维林诺的荒原上唱过的歌谣,低沉模糊的字句里讲述了一个探索未知、开垦荒土的故事,他忍不住想或许这里才是这首歌更适合的土地。在最初的时候,他们失去了父亲,兄长失去了右手,而这片土地用痛苦与寒冷将他们淬打成不可征服的模样,在面对黑暗大敌丑陋的军队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怒火与力量,他们受到了胜利的鼓舞,尝到了和平的美妙,诅咒与誓言的负担在这一刻并不再显得沉重与遥不可及,如今精良的士兵们在营地里操练,健壮的战马在平原上奔跑,冷风吹热了他们的血,征服与建功立业的念头在脑海里深深扎了根——这里就像是一块未经打磨的原石,等待巧手的工匠将她制成精美的珠宝,他怎能不爱她呢?

梅格洛尔沉浸在思绪与吟唱中,丝毫没有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具温暖的身躯贴上了他。他侧头,看到兄长火红的长发散落在自己肩头,微笑的嘴角堪堪擦过了自己耳朵。

“我听到了歌声……宴会上没逮着机会,你倒是跑到外面来唱了。”梅斯罗斯拉起自己的披风,将弟弟与自己一同裹住,“我记得这支歌。”

“这可不是我最出名的创作。”

梅格洛尔温和地接受了兄长的好意,开着玩笑。他们都早已长得强壮结实,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可以在一块披风里缩成一团。

“但我仍然记得,正如我记得那些……过去的好时光。”梅斯罗斯说,他还记得父亲相当喜欢这首歌,那时的费诺望向自己擅长音律的次子,微笑的双眸里有着骄傲的火焰。

片刻的沉默中,梅斯罗斯好几次想要开口说,如果父亲仍在,他也会爱这片寒冷的土地的,可他知道自己一旦开口,势必要将这段交谈引向沉重的地方,而此刻的温情让他有些不忍。

梅格洛尔重新开口,这一次他唱了一首柔美抒情的小调。他靠在兄长的胸前,把玩着对方一缕柔软卷曲的发丝,漫不经心地编上辫子又解开。

而梅斯罗斯纵容着二弟孩子气的举动,将下巴放在对方的肩头轻轻摩挲。

等他们吹够了风,吹醒了酒,回到温暖的大厅里时,狂欢的精灵们都有些东倒西歪了。他们绕开人群,拐向卧室的方向,库路芬正靠在一片阴影里,手中还端着银制的酒杯,脸色是略微的潮红,胸前有可疑的酒渍。他没有开口向他的兄长们打招呼,只是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片刻,在注意到梅斯罗斯垂在肩头一缕未拆的发辫时勾起了嘴角。

“敬这个夜晚,敬和平,我的哥哥们。”他举了举杯,懒洋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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